如果真的懂了，或许更难说清楚。

最近20年，我在宝钢从事创新工作，还写过一本《管中窥道：技术创新的观念与方法》。最近4年，我一直在研究智能制造、工业4.0。 可以说，这些工作都与创新有关。

如果说有什么心得的话，感受最深的或许就是：日光下面无新事。

这句话很简单。我从写硕士论文、博士论文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十多年前写书的时候，用“人择原理”来描述它对创新的指导作用。三年前讲工业4.0的时候，特别用了这段话，强调技术的继承性。两年前看老领导的讲话时，有了更深的体会；而最近最新的体会，就发生在半小时之前。

话是同一句话，每次的感悟却不一样。就拿最近的感悟来说：在研究公司智能制造的切入点时发现：业务需求是老的、战略方向是老的、解决思路是老的、甚至所用的知识也都是已有的。

都是老的，还有什么创新呢？

其实，新颖性更多体现在“度的变化”。比如，协同范围的变化、重用比例的变化、响应速度的变化、工作效率的变化、质量的变化、工作重点的变化、资本投入的变化、数字化程度的变化、信息集成度的变化、信息成本的变化、数据量的变化、权限载体的变化、价值比例的变化等等。总之，智能制造的创新，往往是量变引发的质变；基础条件的渐变最终引发技术经济性的质变。

所以，如果要从定性上说明智能制造是什么、其内涵和外延有什么特殊之处，往往都是不准确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子的这句话，真的蛮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