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工业软件之买办的野望与残念

一.前言

中国的软件是催熟的，简单来说就是拔苗助长的。本来，扶持中小企业。政策导向更重一点，实际操作面目全非。欧美人家喝喝酒，打打球，就能发展工业，因为基础够扎实。中国要赶超，实际上就是人海战术。拔苗助长，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就不可避免。漏洞百出，也符合历史逻辑。

中国工业软件的问题就是说的多，做的少，搞具体算法、架构和写代码的人没有钱，写战略思路、写总体原理、写ppt的人把钱都骗走了，最后得了一堆概念、思路、原理、战略，能用的软件不多，好用的一个没有。实际上，国产软件的根节就在于，坐而论道。

很可笑的国内软件生态圈，美国人扔了一块骨头，很多人像狗一样，抢一块骨头！

二.买办的野望和残念

国产软件，分国产套壳，国产应用开发，和国产自主。可以把软件分为三种，被动开发，合作开发，主动开发。或者分为，填空型软件，选择型软件，还有命题型软件。

套壳，买办，已经让很多人看清了整个环境。如果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国内软件，是因为战略失误。目前的国内软件那就是战略失衡。主要原因，就是基础技术基本没有太多的改变。再加上实际教育的现状，让人无可奈何。没钱还可以忍忍，没人没方向，才是让人深感不安的原因。 

如果哪天，他们的同行说他们是填空型软件，我相信更刺 激。本质上这些人上流社会的混子，某些利益的代理人。国内所谓科技主编，实际上，游离于中国的科技圈之外，是群三不管三不要的群体。

中国的工业，硬件软件，系统，逻辑模块，很多被国外控制。仅仅从软件这块突破不现实，但是必须做。历史欠债太多，得补回来。本质上讲，美国工业基础也不够扎实。问题是，美国就是比中国的基础扎实得多，而且中国市场规模足够大，人都是趋利避祸的。你也偷懒，他也偷闲，大家都偷懒，积累起来，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差距。量变成质变。转折点来了。就很难办。有些人会选择冲啊，有的人会原地踏步，有的人会退缩，毕竟是质变期。就举个例子：机床铸件，最好是用铸铁350铸造。问题是，国内有几家公司能够把350铸铁床身加工到位，还要进行去加工应力。实际上，很多问题，必须去做，才能发现问题。不做，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有些过程必须经历才会知其然。

美国曾经也是侵犯知识产权的大户，二战后美国通过超高薪资“吸引”欧洲科学家、派遣“学员”、商业合同里附加的“合理”条款、“自愿”收购，政治掠夺战争强抢等多种手段，迅速挤进了世界科技前列，然后就主张按照它们规则出台囯际专利法。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他们已经登顶了，他们需要踹开所有的梯子，才能防止别人爬上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通过知识产权打压的不仅是中国，而是要剥夺广大发展中国家科技进步和正常发展的权利，将这些国家永远压制在产业链低端。这种自私自利的科技霸凌行径不公平、不合规，发展中囯家如果服从它们制定的知识产权规则，永远只能在低端，永远受剥削。本质上讲，美国就是全世界土匪贪官的集中地。

自始至终，美国都不认为，他们能影响中国的大趋势。但是对于资本家而言，他们能影响自己金融范围之内的中国企业。简单直白一点，就是美国希望一些人站队。哪怕站中间，对于美国也是有利的。指挥员，不是我方。中间派，实际上就是窝囊废。中间派，某种意义上，才是最有价值的投降派。因为立场不坚定。中间派，才是双方都需要的合伙人。谁有利跟谁好一些。属于利字头的。投降派，才是最没价值的。价值等同于卫生间。大家都有，反而没有太大价值。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天都去打扫一遍。在投降派看来，认为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关心。主战派，永远不可能妥协，只是矛盾的触发点，是利益冲突的地方。

如果三维CAD建模引擎租用使用西门子Parasolid和达索ACIS(CGM），是你依赖鹰酱建模引擎组件，而不是鹰酱需要你。这哪是什么生态问题！这是战场格局！这是战略性投降！一滴水能跟一河水相比？不想着怎么挖河引水，水源被人掌控了！

理论上讲，有内核，开发的源代码，才有活力。如果有一天西门子Parasolid和达索ACIS不再授权，源代码就得重新开发，推倒重来。内核有军用民用商用之分，民用再怎么开发，上限永远在那里。而且还要考虑微软WIN和Linux的版本限制。一旦系统发展过于超前，那么现在的CAD内核就得放弃。UG为了适应win10，还要java作为安装前提。中国不可能每隔一段时间，就向国外购买CAD内核使用权。有厂家说购买了西门子源代码，内核归你所有？求解器归你所有？数据格式归你控制？二流也不会卖，二流入门才会卖。乃至于世界二三流，步入国内，傲称一流。se在中国市场占有率几乎为零，se的长处不在逆向，只在特征和工程图上。也就是一个相对完整的caxa 3d。用的起sw未必用得起se，se对处理器的算力负担极大。就算se免费提供大学使用，大学里面也需要提供大量的资金在计算机和系统上。如果20年前，se卖给中国任何一家企业，我们绝无二话。现在se出售源代码使用权，毫无意义，历史不可重现。20年前的微软不是今天的微软，20年前的sw不是今天的sw。20年的中国也不是今天的中国。如果客观的评价，收购se全部源代码使用权仅仅是ND的商业行为。收购se源代码使用权，只是商业行为，远远不够达到行业行为和国家层面。使用se，仅仅计算机硬件一项，就要付出双倍代价。一般人，不敢用。因为耗内存耗处理器。大型的研究机构，看不上。或者说，se绝非平民化的软件。se顶多算是工业软件里的超跑，让它去越野和拉货，还不如五菱宏光。再说，se在超跑里面，也不是顶尖的，顶多就是二流水平，类似路虎。用超跑跟送电下乡的五菱比速度，有什么意思。se就是超跑里的二流货色。比家用快，比越野不安全。顶多过几年，他们就会投降。一是因为系统原因。微软系统更新过于频繁。极可能就是在布局。二是，parasolid也在布局。第三，软件后门，从系统层面下放到具体软件层面。用什么软件，必须买什么处理器，必须买什么内存显卡，必须买什么系统。这也符合国际芯片发展趋势。为了体系内的稳定性，必须这么干。

绝大多数企业购买se，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买了不用，买了就是玩，工作不用它。一般来说，大家都用UG/NX, Proe(Creo）建模，然后用caxa搞装配，这是国内中小企业的用法。

软件的系统论，恐怕国内很多所谓的软件毕业生根本不明白。上个世纪，谁在主推数学工具论，放弃数学系统论，基本上也是同一批人。国产软件无休止的讨论，核心就在工具论和系统论。本质上就是，工具论对某些人更好控制而已。数学系统论，历史上就是屠龙术。

国内有些软件企业搞科研，试验都不做。技术不就是做实验吗！哪有理论高大上。观察学习而不是拿来直接用，自己动脑动手从头搞最终搞出来自己的东西，吸收精华知识到脑子里之后搞出更牛的东西！

本质上讲，工业软件一直都是工业企业内部开发，然后整合到微软WIN系统上，这个逻辑不能忘。到了中国，软件企业，是工业，家用，不分了。工业软件是软件企业的事情，而非工业企业的事情。而一开始，中国由于把C语言无限捧高，就像把dwg捧高一样。把C语言当成不传之秘在中国传播。等中国人发现c语言并非唯一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慢步步慢。当时在中国，C语言只有本科学历才能接触到。而这些在美国烂大街了。一般来说，上世纪九十年代，在中国市面上，大学之外，都是教的C语言基础。而且和工业软件逻辑分开来教授。这又拖慢了C语言和工业软件基础源代码的传播。再加上，很多学院派把欧美的工业软件基础源代码奉为圭臬。当时基础硬件进口价格非常昂贵。几个因素叠加，中国的软件开发，拖延了很长一段时间。本质上讲，国内当时绝大多数人，还是农业经济思维模式。哪知道工业经济思维逻辑！工业经济思维逻辑，就是只要能够复 制出来，不管技术多超然，成本多高昂，都能做到廉价。所以这种思维模式也是限制国产软件不敢大步发展的原因。

只是套壳来钱快，企业都是要养活人的，高材生也是要先活着才能发电的，大型工业软件的开发，没有国家层面的支持或组织，是很难完成的。玩噱头的吃饱喝足！能真正沉淀下来做事情的，饿死了。这块现在是乱象重生，一个踏踏实实做事的企业很难生存下去。

只要不停发展硬件，软件迟早会搞出来。那些专门搞理论的，就麻爪了。理论上来说，哪怕普通人，只要不停地开发硬件，很多所谓科学原理都能渐渐掌握。就像开飞机一样。不懂造飞机，一样可以开飞机。如果飞行员退休了，搞飞机制造，说不定更好。

很多人都想进猪圈被养，你以为猪圈那么好进的，那得是万里挑一，思想过硬，有背景有关系的猪。

三：果子的张望

软件不好用，用户还是不选择。

中国应该设计一个对冲基金，行业捐款设立基金，跟软件企业对赌协议。基金几百亿，每天利息都上百万，一年利息都十几亿。如果钱都解决不了问题，那他赚钱干嘛！用户就是最大的监督者。用户捐款了，不就是为了整个国家吗？每个工程师每年几十万的工资，是整个行业发的，软件本来就是服务于整个行业。

当今社会，复合型人才才是最重要的人才，所以国际资本抢夺的都是这类人才，属于计算机软件的上游。国内的大量CAE,PLM软件企业极可能才是欧美主要狙击目标。因为，本质上，这些CAE,PLM才是最重要的计算机软件开发的高质量人才集群。

工业软件，受到综合四个方面的因素。第一，工业发展周期，第二，系统发展周期。第三，计算机硬件发展周期。第四，整个生态运转周期。所以说，工业软件，在这个周期能够预估的前提下，可以随时随地改变策略。怎么保证变化中不变的部分，或者说，怎么保持稳定的竞争力。那么参数化就是一个良好的手段。参数化不仅仅是在cad软件，包括各种各样的工业民用军用或者其他领域的软件，都需要参数化。参数化的形成，起点在整个行业标准形成之后。当第一种参数化形成之后，就会约定俗成，后面的参数化，就会沉淀为行业潜规则。参数化的形成，主要的杠杆来源于人机互动。本质上讲，任何系统，任何软件，任何界面，都是一种参数化的结果，也是参数化的本身。当这种技术普及甚至泛滥成灾的时候，内核的重要性，将以具体竞争力为表现形态。我们千万不要认为参数化是高大上的技术。这个概念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流动的。撇开参数化。软件就剩下，内核，求解器，架构，数据库，数据格式，链接端口。也就是说，我们国内，对工业软件的重视不足。一是源于我们对数学，物理，化学等基础理论的研究不足。二是，我们一直没有去做。不做，就永远发现不了计算机的很多东西。也就是，我们的认知在某个时期是僵化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贪腐对软件，只会设置障碍，不会促进软件的发展。中国在erp仓储管理软件的发展，在国际上是领先的，至少不能算是落后。最近几年软件业出现革命性的突破。主要是视觉管理软件的技术突破。让很多模棱两可的东西，变成了可以控制的东西。这种现实的挤压造成国内外软件业发生巨大变革。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网购进一步造成成本控制成为主流思想。我们不可能继续无节制地浪费资源。这样就逼迫很多行业，从数量和质量的竞争，转为以质量为主，数量为辅的竞争模式。

SE的主要价值在于装配和数据格式。目前为止，中国最紧要的就是数据格式和装配。这两个都是CAE,PLM的门槛技术。对于CAD而言，收购SE源代码是成功的。对于cae和plm而言，收购se源代码是失败的。主要看国内怎么用。国内收购国外软件，也只是拿到源代码使用权，国外软件是跟他们整个国家的工业科技息息相关的体系组成部分。所谓的收购，也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没有这个认知，是看不清 真相的。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就像，一个月工资五千的男性，和一个一年买几个包包的女性，可能走到一起吗？人家一支口红都可能不止几千块钱。这还仅仅是消费观念不同。还有很多三观不合。认为收购一些源代码，就能改变中国工业软件现状，是浅薄无知的。只有工业发展到高层次，才会对工业软件有整个系统的要求。中国如果不坚持自主开发工业软件，中国的整个软件体系只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品。这种依赖性极可能迫使中国的工业成为其他国家的附属品。

灭国，可能不会灭种。灭种，必定灭国。不是谁都可以像印度，搞不抵抗。也不是谁都可以像中国一样，百年之后还能建新中国。每个民族每个国家都有特定的国家命运和具体走向。中国成不了美国也成不了俄罗斯更成不了倭国。同样他们也成不了中国。国与国之间，不存在谁救谁。能救中国的只有中国。如果美国能救中国，美国就不可能那样量化宽松。如果中国能救美国，美国也不可能量化宽松。就像医生可以治病，也可能治不了，也可能自己的病也治不了。能治的不叫病，是症。

投降，无底线妥协，买办，套壳，无立场的中立，本质上都是取死之道。就像老师教学生：就算上帝是我们的老师。上帝把这个世界所有的知识，摆在我们面前。还要看我们有没有能力学好这些知识。上帝不是我们，我们也不是上帝。这么简单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真正敬畏。投降不是敬畏。失败和投降是两码事。有的人投降了就会失败，有的人失败了才会选择投降。投降和失败，在前面加个前提，过程和结果都会改变。有的人不战而胜，有的人不败而败。

国内的高校更多做的是玩具性东西，能展示，好一点，算是工具。企业才是需要服务用户的，学校学者学生跟用户没半毛钱关系，甚至还是以后的用户。从学者走出来成为企业，做商业化的动作，华科系做的就比较好。

完全自主核心组件：CAD建模内核和约束求解器，以及自主数据格式，国产软件发展的基石。一般来说，在数学体系内，要想解决部分问题，往往不是从易到难，而是从难处着手。以一点突破统帅全局。开源之所以开源，只会把简单的开源。高难度的，开源毫无意义。

国产CAD软件应该开放给个人用户免 费使用，至少得让个人使用盗版，没有用户基数，就没有企业会用，软件就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撑，也不能第一时间发现终端用户的痛点，进而不能有效升级迭代。只有充分的个人免费版或盗版普及率，才能发现更多的问题，很多国产工业软件说白了就像孔乙己一样，主心骨是想捞钱又想获得尊重，但是自己又太菜，市场不认可，又舍不掉那条知识分子的脸面，只能像祥林嫂一样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功夫不到家，你关盗版屁事。

很多问题，没办法短期内解决。如果很多东西都在本软件内解决，这个软件体积会比系统还大。国产软件缺少一个固化的过程。也就是同类太少形成不了约定俗成的东西。本质上，国内很多软件企业，十分期待国产软件步汽车业和家电业的后尘。因为那样更符合市场化操作，这是事实。本质上，国产软件，缺乏普遍的国产数据格式链条，也缺少普及的CAD内核和约束求解器，解决这三个问题，至少能让国产软件抢占国内市场一半的份额。说到底，不敢亮剑。国产软件企业们不敢通过本地化的数据格式，本地化的CAD内核和约束求解器，来实现个体功能的优化布局。

国产工业软件，是想站着飞，还是要趴着飞，必须要搞明白！趴着飞的有可能是超人，也可能是坐骑，看具体选择。过于夸大其词，只会引来嘲讽。如果夸大导致欺骗，只会引来鄙夷。国产工业软件，不做就等于失败，做了不等于成功。OPPO马里亚纳，小米澎湃芯片，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有能力。解散了，说明能力不够。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那就是没能力。这两件事和汉芯不可比较。汉芯那是造假。没能力，还诈骗。前者，即使今天解散了，未来我们还可重建。后者卑劣无 耻，前者悲怆无畏。计划经济不是不好，市场经济也不是不行。而是计划＋市场，产生的矛盾，下行了。各种矛盾产生了应激反应，这种应激成了习惯。习惯成了直觉，直觉成了惯性。本质上，就是没有生存的意志。所有的一切，都用需求来解释，任何问题都用市场概念来剖析。一句话，人穷志短。使用者一直在等着国产软件，国产软件也一直认为使用者会原地等待。两者之间总是有一段距离。看得到，摸不着。

市场就像公交车，软件企业就像赶公交车的人。总是看到公交车，却总是赶不上公交车。这时候，需要打的，却还想着赶公交车。就像个拖延症晚期患者。总是差一点。不是没有公交车费，而是总在最后一刻看到公交车。但公交车不会为了他，一直等在站台。看到公交车，却总是赶不上公交车。明明打个的就能赶上，偏偏不停追着一辆公交车跑。我是公交车司机，也不会停下来等。就算滴车司机免费载他，他也不上车。因为公交车上有他害怕的人，或者目的地有他害怕的目标。就像民国的有些军阀。日本鬼子来了，就跑。日本鬼子走了，就在后面追。总是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你说他是抗日的吗，又不开火。说是汉奸，也不是。鬼子抢完东西，走了，他来维持治安。鬼子又来抢东西，他就跑。鬼子又跑了，他就跟着后面追。但又总是追不上。吃软不吃硬，欺软怕硬。这种人，国内用户怎么可能信任。国内建设，拖后腿。国外资本，跪舔。

我个人认为工业软件也是一个商品，要大家用，首先就得好，但这就陷入了死循环。不用怎么好，不好怎能用?在科研和科技上，中国和中国人，亚洲人都是偏保守的，都希望自己能用上最好的东西，但不愿承担风险。也就是现在企业和政府采购软件都要招标，要看过去三五年的业绩。这样其实是对自己发展产品和工业软件最大的挑战。从投资上，工业软件是不太受资本亲睐的，市场盘子太小。中国工业软件的收入在世界版图上都不超过10%，一般在5%左右，因此在国际上话语权不大。在现在这个阶段，还是只能靠情怀加努力加社会责任感来做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