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问题：左右两派的药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左右两派。相比之下，左派讲究平等、右派强调自由。最痛恨“不平等”的往往是弱势群体；所以，弱势群体往往是左派的“基本盘”。最痛恨“不自由”的，往往是能力较强而受到压抑的；所以中产阶级以上的人群，往往是右派的“基本盘”。右派常常嘲笑左派“智商低”、左派常常认为右派“自私自利”。一般来说，极左极右的人往往都是感觉到自己非常不自由、不平等、受压抑——而现实的世界很一般不是那么坏，混得太差往往与自己的情商和智商低有关。所以，人们常发现“极左和极右是一家”。

左派的主张是平等。平等首先是经济上的平等。所以，左派推崇“公有制”。右派要自由，认为本事大的人贡献多、多赚钱是应该的；认为体制过于强大会制约人的自由；所以，右派一般会支持私有化。疫苗的问题出现以后，左右两派给出了自己的药方。

把疫苗问题看成监管问题。监管本质上是“猫和耗子的游戏”。监管出现问题，或者是耗子太强势、或者是猫太弱势。左派的观点就是：资本家利欲熏心，是其本质决定的，应该实行公有化。右派以反对私有化为前提，自然认为问题出在监管和惩罚不利，必须加强监管和处罚力度。

私有化企业的老板更关注赚钱。所以，私有化的坏处是容易出现“黑心老板”，但优势则是“效率高”。虽然有很多例外，但大致的规律是这样的。要解决这样的问题，最好的办法是提高监管能力：既保持了高效率，又防止出现各种坏事。然而，问题在于：监管本身也是有成本的。监管部门太强势时，容易引发腐 败、制约企业的创新、抑制企业的效率。

从大趋势上说，小老板更容易黑心；钱多的老板钱更容易趋于善良、甚至喜欢参加一些公益活动。这是因为人的需求是有层次的。钱多到一定程度，往往倾向于高端的追求。但也有例外、私人老板为富不仁也不再少数。事实上，为富不仁对老板来说并不是最聪明的做法，比如疫苗公司的老板犯事进监狱，对个人其实不划算。所以，发达国家的监管相对容易一些，而在发展中国家的问题会多。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无奈。

能不能走公有化的路子呢？要公有化就要牺牲效率。如果公有化是针对大多数企业，经济发展迟缓、甚至倒退就就可能变成主要矛盾。但如果公有化只是针对个别对国计民生有重大影响的领域，对经济的负面影响可以做到相对较小。而这些领域的老板一旦做起黑心事来，真的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危害。对此，我个人是有亲身体会的。所以我认为，在政府监管能力不足的前提下，对某些行业的国有化也是可以考虑的方案。

要解决这个矛盾，最好的办法是低成本地提高监管能力。例如：不仅要政府监督，还要民间的监督；不仅要监督厂家，还要监督监管单位。随着经济不断发展、现代社会的“系统性”、“复杂性”不断增加。如果不提高监督能力，社会上出的乱子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事实上，前些年对政府相关部门的监督不足、导致腐 败丛生，就是表现之一。但是，只依靠体制内的监管成本太高、效率太低。所以，我认为出台新闻法应该是迟早的事。否则，监管不足带来的问题可能会越来越严重、直到出现比问题疫苗更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