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健康码看信息技术的潜力

  最近几天，何来多次对我讲“健康码”的事情。何老认为，这充分体现了信息技术的巨大价值。

  何老的话让我想起最近的一个段子：有个北京人在疫情期间爬山。山上春暖花开、空无一人，也不用戴口罩，心情无比开心。爬到山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河北欢迎您”。他赶紧惊慌失措地往回走。到小区门口一扫码：有离京记录，居家隔离14天.....

这个段子说了最近的一种现象：全国人民的行踪都被动态地管起来了。最近，用“健康码”办法，不仅可以有效地防止疫情扩散，还平衡了防疫与自由、防疫与复工之间的矛盾。如果20年前的SARS也像新冠病毒这么狡猾、传播如此迅猛，防疫的困难会大得多。事实上，武汉封城期间，物流没有中断、基本的物质保障基本到位，都是非常不容易的，离开信息技术是不可想象的。

何老重视信息技术的根本原因之一，是信息化对管理赋能的巨大潜力：能够时时刻刻地管理到人机料法环的方方面面。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德国人提出工业4.0：其实就是因为能够把个性化产品的全生命周期管理起来。何老认为，Cyber空间能够描述时间和空间，就有条件描述一切、进而管理一切。

 我与何老先生

几年前智能手机的普及、实名认证，等于把物理世界的人有了一个可以被感知位置的ID，放在Cyber空间中。这样的CPS体系在防疫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对我们来说，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前些日子，我与中科院的一位学长聊天，谈起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实质。我认为，这种实质就是能够让感性知识进入符合推理系统。最近，何老也对我谈起这个话题：人类能够理解符号推理的前提，就是大脑中有与符号对应的感性认识。这也让我想起，大约15年前，王洪水先生推荐我一篇哲学教授的文章：关于默会知识。我所谓的“感性认识”其实就是哲学家提到的“默会知识”：说不清楚。何老也有类似的表达：所谓说不清楚，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也就无法进入符号系统。

何老还提到了老子。老子有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在笔者看来，所谓的“道”，其实就是客观规律；“可道”，就是可以用语言表达、即进入符号系统；所谓“非常道”，就是规律难以被语言符号系统完整、准确、永恒地表达。默会知识的表达，自古就是人类的难题。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这个难题也开始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