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文章/ 详情

基于LES-TPDF方法模拟航空煤油双旋流燃烧室

3月前浏览3296
点击文尾阅读原文查看
作者 | 曾家 捷 张晟 李敏 王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首发 | 仿真秀App

导读本文节选自2019 年 9 月《气体物理》第4卷第5期学术论文——基于 LES-PDF 方法的双旋流模型燃烧室数值模拟。论文作者来自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仿真中心和北京系统工程研究所的家,捷,等。
7月11日20时,2024仿真产学沿用第十期线上报告会将邀请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副教授王方老师做基于LES-TPDF方法的航空发动机燃烧室数值模拟》直播公开课
一、写在文前
燃烧室是发动机上重要的热端部件,燃烧室设计的好坏对发动机的工作性能有直接影响。在航空发动机燃烧室的传统设计中,主要依靠经验和半经验公式进行初步设计,然后进行大量的冷态和热态燃烧实验,对初步设计方案进行选择、校正和优化.这种通过实验的设计方法通常成本高、周期长、难度大,并且很难模拟发动机真实的工作压力。而且对高温高压的燃烧室,仅能测量其出口参数,无法测量其内部流场和温度场[1]。
随着计算机技术、计算流体力学和计算燃烧学的迅速发展,航空发动机燃烧室数值仿真设计技术发展速度不断加快。与传统的经验设计方法相比,这种方法不仅耗费资源少,还能大大缩短研究周期, 因此利用数值方法辅助燃烧室设计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2]。在实际的燃烧系统中, 旋流火焰以其良好的点火性能和稳定性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同时, 旋流火焰还能在非常有限的小体积内进行高效率的能量转化[3-4]。
目前已经有一些学者用数值方法研究了旋流燃烧室的物理现象, 并且找到了计算时间和成本都较为合理, 且不是很复杂的数值方法[5-6]。但是由于旋流数的改变会使得流动结构呈现不同的拓扑结构, 为旋流燃烧室的设计和建模增加困难,而且这些数值仿真结果的验证和优化需要大量实验测量的精确数据[7-8]。而真实的燃烧室体积大,结构复杂,一方面无法依靠成本昂贵的实验进行详细测量, 另一方面, 数值工具的置信水平也没有达到完全解决这些问题的程度。因此,研究者们通过建立一个实验室规模的标准燃烧室来代替真实的燃烧室作为研究对象,为燃烧数值模拟程序的验证和优化,以及工程上燃烧室的性能模拟提供详细全面的测量值[9]。
目前使用LES方法和概率密度函数模型相结合的方法来更好地模拟双旋流火焰还没有得到充分的研究, 国内对于这方面的研究更是缺乏。基于此, 本文将用基于 LES-PDF 方法的 AECSC 两相程序, 对 模 型 燃 烧 室 ( gas turbine model combustor,GTMC) 进行数值模拟, 以此验证 AECSC 程序模拟燃烧室的可行性和可信度, 并对旋流燃烧室的流动和燃烧特性进行分析。

二、计算方法和模型

1、AECSC 程序

文使用的AECSC程序( aero engine combustorsimulation code) 是一款基于 LES-PDF 方法的湍流燃烧仿真软件, 能够对燃烧器中亚声速湍流燃烧过程进行三维仿真模拟。

AECSC 程序是基于Fortran77标准的模块化Fortran程序,采用 gfortan 编译器。程序基于有限体积法,用 LES 求解连续方程和动量方程, PDF 求解能量方程和组分方程。LES 的亚格子应力模型选取了动力 Smagorinsky-Lilly 模型,PDF 方程的求解选取了 Euler 形式的 Ito 随机场解法,可自定义随机场的个数。动量和标量输运方程均使用二阶中心差分格式( central difference scheme, CDS) 进行空间离散, 除了标量方程中的对流项选用了全变差缩小( total variation diminishing, TVD) 格式离散, 时间的离散均选取了 Crack-Nicholson 格式. 雾化破碎模型为 Claudio's 破碎模型, 蒸发模型为 Abramzon Sirignano 模型, 气液两相耦合过程采用Euler-Lagrange方法,点火模型为能量沉积模型。程序用LES 方法对燃料喷雾进行概率模拟,通过随机模型来表示亚网格速度波动对扩散和蒸发的影响。液相采用 Lagrange 公式进行跟踪,而气相采用Euler描述。程序内置了多种两相燃料的化学反应机理, 如煤油、甲烷、甲醇、正庚烷等, 但是这些化学反应机理均为简化后的几步或十几步的化学反应机理, 有文献可以表明其计算精度[10-11]。

2、湍流燃烧模型

AECSC 程序用概率密度函数( probability densityfunction, PDF) 来求解带反应的湍流流动问题。由于篇幅问题,大家可以点击文尾阅读原文在直播详情页附件,下载本论文PDF查看。

三、计算模型介绍

1、计算模型

德国航空航天中心的 Meier 等[15-16] 先 后 于2004 年、2006 年 和2011年设计并给出了3个GTMC 的几何结构和详细的实验测量数据, 本文选取2011年的双旋流模型燃烧室GTMC 作为模拟对象[15]。实验对 GTMC 的喷雾特性和温度场进行了定量测量,希望对现有计算方法无法模拟的真实情况下的雾化提供一定的参考,对数值模拟时旋流燃烧室的进口喷雾边界条件的定义以及喷雾的蒸发和燃烧起到帮助作用。

GTMC 的几何结构如图1所 示,燃烧室长264mm,截面为102 mm×102mm 的正方形。空气通过中心旋流器和外旋流器进入燃烧室,两个旋流器均有12个径向通道,其设计细节如图2所示.图3 则展示了空气和航空煤油进口的设计细节。煤油由两个位置相对的燃油管道先进入一个环形的燃油通道,然后通过圆周均布的36个面积0.2mm2大小的孔进入垂直槽,径向通道中的高温空气会在垂直槽中给燃料带来显著的温升和预蒸发,这样的设计有利于燃烧的稳定。燃料在穿过垂直槽后以31°的倾角进入燃烧室.图 1 GTMC 的几何结构示意图[15-16]

2、网格信息

本文使用SolidWorks 创建几何模型, 使用 ANSYS ICEM 软件划分结构化网格。由于AECSC程序只支持1个block 在1个CPU上进行计算,于是划分了用于Fluent计算的网格,在此基础上重新进行了合并和分割,将 block 数从300减小到了144。图 4分别显示用于 Fluent 计算和 AECSC 程序计算的 x = 0平面的网格。可以看到相比于 Fluent 的网格, 用于AECSC 程序的网格在径向的分布稍差一点, 但是在燃烧室轴向的分布更合理一些. 旋流器部分的网格如图 5 所示, 其中蓝色和绿色的部分为旋流器的空气进口。

本文分别划分了数量为 2.2×10^6,2.97× 10^6,4.4×10^6 的网格,并使用 Fluent对3种网格进行了模型燃烧室冷态流场的计算。计算的结果表明2.2×10^6 网格的表现不是很好,而2.97×10^6网格和4.4×10^6 网格的计算结果基本一致。综合考量计算量和精确度,最终选取 2.97×10^6 网格进行后续计算。

3、边界条件

实验文献[15]给出的模型燃烧室的实验工况如表 1 所示.

其中实验文献[15]只给定了总的空气质量流量。前文中使用Fluent软件对4.4×10^6的网格计算得到的结果表明内外旋流器的流量比约为1∶ 1.65,按照该流量比分别设置内外旋流器的空气进口边界条件。

三、计算结果与分析

1、冷态工况

本文使用 Fluent 软件和 AECSC 程序分别计算了模型燃烧室的冷态流场。其中,Fluent 计算中按照冷态工况设置进口边界条件,出口采用压力边界条件,用LES计算冷态流场。速度-压力耦合采用 SIMPLE算法,对于空间离散,动量方程采用有限中心差分离散,能量方程采用2阶迎风格式离散,时间离散采用1阶隐式格式。模拟时,1个时间步包含20个内迭代循环,时间步长设置为 Δt = 5×10^-4s。图6展示了冷态条件下,Fluent 和AECSC 分别计算得到的x=0平面轴向速度云图.

可以看到,两个云图的差异并不大,最主要的区别在于内回流区的强度和大小。可以明显看到,Fluent 结果中的内回流区明显比 AECSC 的内回流区要窄,且强度要弱一些。

此外还可以观察到轴向速度在h=20mm 以后,同一高度下AECSC 的轴向速度最大值要比 Fluent 的大一些。图 7~9分别展示了不同轴向位置处,Fluent 和AECSC 程序得到的轴向、径向、切向的速度分布和实验结果的比较。其中黑点为实验结果,红色实线代表Fluent结果,蓝色实线代表 AECSC 程序的结果。

可以看到计算得到的3个方向的速度分布和实验的速度分布有相同的趋势. h=2mm时,轴向速度有两个正向峰值,这是因为在h=2mm的高度处,两股来自两个旋流器的新鲜空气还没有很好的混合。这两个峰值都在 43m/s 附近,比最大径向速度要大的多。从径向速度曲线图上可以看到在r>10 mm的范围有明显的外回流区,在此区域内切向速度的变化很小。h=5 mm,h=10mm的流动特性和h=2mm的相比变化基本不大,相比较而言,速度曲线整体被逐渐拉宽,轴向速度的两个峰值由于两股气流的渐渐融合,在h=5mm时明显变小,在h=10mm 时已经完全不见。外回流区在变小,有消失的倾向。

整体来看,Fluent的计算结果和 AECSC 程序的计算结果都和实验结果比较接近。单就轴向速度分布来看,AECSC 程序的计算结果比Fluent 的计算结果要好一些。Fluent 计算得到的轴向速度分布曲线要略窄一些,且随着轴向距离的增加,实验测量的分布逐渐拉宽,而Fluent 的速度曲线拉宽的趋势并不明显,这使得和实验的误差渐渐加大。相比之下,AECSC 程序得到的轴向速度曲线有相同的随着轴向距离增加被拉宽的趋势,所以轴向距离越大,AECSC的结果和实验值吻合得越好。对于切向速度,Fluent和 AECSC 的计算结果相差不是很大,AECSC 结果的整体平均误差比 Fluent 计算结果略微低一些。

而在径向速度分布上,在 h=2mm时, AECSC程序计算得到的最大值大约在20m/s 附近,而实验测量结果只有10m/s 左右。在其他两个高度处,两种方法得到的计算结果和实验值都比较吻合。这可能是由AECSC程序的计算网格在由轴向通道进入燃烧室处的径向分布较差,处理方面有些欠缺,导致计算时气流刚进入模型燃烧室时的径向速度增长过快。整体看来, 除了在h=5mm和h=10mm处的径向速度,AECSC的计算结果比Fluent 的结果要更接近实验值。

表 2~4 分别给出了程序计算的轴向、径向、切向速度和实验结果的相对误差,可以看到所有峰值的位置相对误差基本都在10%以内,而速度峰值的相对误差,在2mm 处的径向速度误差非常大,其他地方的误差较小。其中,表2中h=2mm 轴向速度的比较位置有两个波峰,分别指曲线中速度值最大的两处,即中心旋流器和外旋流器出口气流的最大速度,h=5,10mm中波峰指曲线中速度值最大的位置,波谷均指曲线中速度值最小的地方,径向速度和切向速度的比较位置也是曲线中速度值最大的地方。选取这些点来比较是因为这些点的位置和速度值能很好地反映出计算值和实验结果之间的偏差.

2、热态工况

实验中 GTMC 的燃料为商用航空煤油Jet-A,本程序使用分子式C12H23代替真实组分,其化学反应机理用烷烃通用的4步7组分反应机理[17], 步骤如下

各步骤的反应速率[18]为

热态工况的燃烧模拟是在冷态模拟的基础上进行的。先将边界条件改为热态的边界条件,在不喷油且不加燃烧的情况下,用 AECSC程序先算出一个冷态的流场,在此基础上喷油, 然后再利用程序自带的点火模型[19]进行点火、燃烧。实验没有对进口燃油的温度、速度和SMD进行测量,考虑到燃油在垂直槽中有一个显著的温升和预蒸发,将初始喷雾边界条件中的 SMD 设置为 15,温度设置为380K, 速度设置为50m/s。使用此进口燃油条件计算, 在燃烧室点火成功, 在流场基本稳定后统计平均了 3 个周期, 约 3×10^6 步。

图10展示了热态工况下的x=0 平面平均轴向速度分布。和冷态的流场相比,热态的进口流量变小了,温度明显增大,计算得到的热态下的空气密度变为冷态的将近4倍。所以无法直接比较两种工况下的速度大小。可以发现热态流场内回流区的范围和强度较冷态流场要大得多,且向燃烧室下游延伸得远, 所以整个回流区非常大。但是流场的总体趋势和形态基本一致,这说明液体燃料的加入和燃烧的发生对流场形态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温度场可以直观地表示出燃烧状态。图 11 展示了在 x=0平面实验测量的温度云图和AECSC程序计算得到的时间平均温度云图。实验温度是由OH 的绝对密度计算出来的,而 OH 的绝对密度是由瞬时平面激光诱导荧光技术( plane laser inducedflorescence, PLIF) 测量得到的。可以看到, 程序模拟结果很好地再现了实验的 V 型火焰和内、外回流区。模拟得到的整体时间平均温度在数值上和实验结果比较接近,模拟的最高温度为 2253K,而实验云图上标注的温度范围1500~2200K。同时,模拟结果的内、外回流区的温度均低于1500K,与实验结果吻合,说明在这两个地方没有发生明显的化学反应。但是,模拟结果的高温区位置相较实验结果更加靠前,也很难看到实验中高温区的“耳垂”现象。分析可能是因为初始喷雾边界条件 SMD过小或温度过高,模拟时液体燃料相比实验情况的蒸发 更 快,导致高温区提前, 且 燃 料 在 h=0.025 mm 处就已经基本蒸发完全, 没来得及扩散成“耳垂”的形态。

图 12 展示了在x=0平面的瞬时温度云图,图中的轮廓线为燃料蒸气(C12 H23)的质量分数等值线。图13展示了实验的两个瞬时温度云图,其中轮廓线代表了煤油在相应云图中下降到其最大值的10%的区域。

可以看到模拟结果的瞬时火焰的分布和形状和实验很接近,且均能看到明显的回流区。温度最高的区域位于燃料下游,这是因为燃油初始温度较低, 燃油的蒸发很慢,所以蒸气浓度过低,无法快速达到可燃边界,即使环境温度(大约1000K) 达到了着火的要求,在这个地方基本还是没有燃烧发生反应前沿位于燃料穿透长度上游的区域,表现出很大的脉冲波动,所以会导致在时间上平均时,燃料和平均温度的云图会发生明显重叠还可以看到, 程序计算结果和实验结果中,燃油轮廓线内的温度均低于1500K,这是由于其中的当量比太高,无法达到可燃性条件。

图14展示的是x =0平面液滴统计情况,从上到下依次为液滴平均直径、时间平均温度、时间平均轴向速度的云图。可以看到小液滴的扩散速度更快, 因此主要分布在喷雾锥的外部, 而大液滴停留在中心。从物理角度来看, 液滴越大惯性就越大,而惯性越大就会使液滴通过向前流动平衡其切向速度, 从而使得径向速度就越高。此外,液滴的温度在较大液滴存在的位置更高,而且这些液滴的速度也比较大。同时,液滴平均直径并不是沿锥形喷雾的中心面呈对称分布的,大液滴要更靠近内回流区一些,这说明较大的液滴进入了高温区域, 但是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完全蒸发。

在此基础上,本文更改了初始喷雾边界条件重新计算,SMD设置为20,温度设置为340K,速度设置为50 m/s。使用此进口燃油条件计算,在流场基本稳定后统计平均了1.5个周期,约1.2×105步。图15展示了本次计算得到的x=0平面的时间平均温度云图。可以看到在更改了初始喷雾边界条件之后, 计算结果在较好地还原了V 型火焰和内、外回流区的同时,其高温区的位置和大小相较之前,与实验结果更加接近。由此分析发现,初始喷雾边界条件对流场以及高温区温度的影响不大, 但是对液滴蒸发速度的影响非常明显, 从而对高温区的位置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同时,本次计算在火焰底部仍和实验结果有一些差异,实验结果中 V 型火焰底部的温度较为平均, 约为1800K, 而在计算结果中还存在较窄的一部分温度约为2200 K 的高温区,这可能是计算统计的周期不够,流场并非完全稳定.

图 16 展示了本次计算 h=7mm 和 h=30mm的两处轴向位置处液滴平均速度与液滴直径之间的散点图。可以看到,随着轴向距离的变化,两者液滴平均速度与液滴直径的关系有所变化, 可以明显看到,图16(a)中的某些位置上是没有散点的,这表明这些速度范围内的液滴的轴向速度并不是连续的,在一定的速度区间内发生了断点情况。而随着轴向距离的增加,可以看到散点图越来越均匀,但同时范围也缩小了,轴向速度的范围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而液滴平均直径的范围明显减小,从0~0.9变为0~0.6,说明随着轴向距离的增大,液滴由于蒸发而慢慢减小,这与液滴的SMD云图是吻合的。

图17展示了本次计算中6个轴向位置处液滴的Sauter平均直径(Sauter mean diameters,SMD) 随径向位置的变化。其中,黑点为实验结果, 红色实线代表程序模拟的结果。对实验数据进行分析可以得到,随着轴向距离的增加,SMD的下降幅度很小。在内回流区,液滴的SMD明显减小, 而在内回流区以外,液滴的SMD沿径向变化相对较小。这种粒径分布符合典型的空心锥式雾化器的液滴分布,即粒径较小的液滴出现在靠中心的位置,而粒径较大的液滴移动到喷雾的边缘。随着液滴被气流带着往下游运动, 它们会慢慢蒸发,而径向分布趋于更加均匀。

程序模拟的结果在上述特征中和实验结果基本符合。但是可以发现,模拟结果还是存在一定误差在内回流区处,模拟结果显示这里的液滴SMD始终为零,也就是内回流区没有液滴,但是在实验结果中内回流区是有小液滴存在的。这可能是由于较小的液滴会跟随气体流动,进入内回流区,这可以从图 16 所示的平均液滴速度与直径的散点图中看出。当这些小液滴获得一个负速度,并进入温度较高的区域时,那么它们可能会迅速蒸发,导致这部分的计算结果上没有液滴。而在定量上的误差可以用图15的平均温度场来解释。计算和实验的温度场有一定的偏差,就平均温度场统计而言,50 K的量级的差异可能是不显著的,但由于温度对液滴蒸发速率存在很大影响, 液滴温度的等效增加将显著改变液滴尺寸。尤其在流场下游,流场的预热作用效果逐渐累积,对液滴的温度影响越来越大,内回流区内的液滴温度分布和实验结果偏差变得更大,同时还影响着液滴的速度, 这些都会对液滴的SMD 分布产生影响。另外,未知的初始喷雾条件也对SMD的准确模拟造成了一些困难。

图18展示了液滴的径向速度和轴向速度沿径向的分布和实验结果的比较, 黑点为实验结果, 红色实线代表程序模拟的结果。可以看到计算得到的液滴沿径向的速度分量和实验结果相比偏差不是很大。尤其在内回流区, 可以看到液滴径向速度和轴向速度和实验结果吻合得都很好。从上面对于液滴 SMD 分布的分析可以知道, 液滴在内回流区内的尺寸很小, 这些小液滴对于气流的跟随性很好,所以在速度分布上和实验结果基本没有偏差。但是可以发现,在3个高度位置,除了在靠近中心线的位置由于计算结果没有液滴存在,所以速度自然为零,这一点和实验的偏差较大之外,液滴的轴向速度分布和实验结果都吻合较好。而径向速度分布除了10mm的吻合较好之外, 其他两个位置的外流区都有较大偏差.

四、结论

本文用基于 LES-PDF 的 AECSC 两相程序对模型燃烧室 GTMC 分别进行了冷态与燃烧两种条件下的航空煤油燃料湍流燃烧模拟。冷态模拟时, 程序计算的模型燃烧室GTMC的轴向、径向、切向速度与实验结果的位置相对误差基本都在10%以内,3个速度的峰值相对误差在大多数统计点上在 20%以内。且程序计算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要比Fluent 的 LES结果更吻合实验结果,表明 AECSC 程序可以用于旋流燃烧室及湍流流动的计算。燃烧模拟时,程序计算得到的燃烧工况结果很好地再现了V型火焰和内外回流区,且高温区和内外回流区的温度和实验结果非常接近,但在高温区位置上存在一定的误差。从定性分析的液滴SMD、温度、速度等方面均符合物理实际和预计假设,其分布也和实验结果基本吻合。虽然模拟结果能够比较精确地再现各项实验测量值,但在热态条件下,由于喷雾的进口边界条件没有确定的实验数据,这给模拟结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及误差. 但是现有的结果还是表明选取了LES-PDF 方法的 AECSC 程序能够比较精确地模拟出湍流燃烧过程, 在模型燃烧室的数值模拟能力和结果准确度方面有一定的优越性, 在航空发动机燃烧室等复杂结构的数值仿真方面有广阔的前景.

五、航空发动机燃烧室数值模拟公开课
为了帮助读者朋友更好的理解和掌握7月11日20时,仿真秀将邀请本论文作者之一,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副教授王方老师做《基于LES-TPDF方法的航空发动机燃烧室数值模》线上报告
参 考 文 献:

[1] 曹建国.航空发动机仿真技术研究现状、挑战和展望[J]. 推进技术, 2018, 39( 5) : 961-970.Cao J G. Status, challenges and perspectives of aero-engine simulation technology[J]. Journal of PropulsionTechnology, 2018, 39( 5) : 961-970( in Chinese) .

[2]彭泽琰, 刘刚. 航空燃气轮机原理[M]. 北京: 国防工业出版社, 2000: 274-277.Peng Z Y, Liu G. Principle of aviation gas turbine[M].Beijing: National Defense Industry Press, 2000: 274-277( in Chinese) .

[3]Gupta A K, Lilley D G, Syred N. Swirl flows[M]. Tunbridge Wells, Kent England: Abacus Press, 1984.

[4]Weber R, Dugué J. Combustion accelerated swirling flowsin high confinements[J]. Progress in Energy and Combustion Science, 1992, 18( 4) : 349-367.

[5] Syred N, Chigier N A, Beér J M. Flame stabilization inrecirculation zones of jets with swirl[J]. Symposium onCombustion, 1971, 13( 1) : 617-624.

[6] Syred N, Beér J M. Combustion in swirling flows: A review[J]. Combustion and Flame, 1974, 23( 2) : 143-201.

[7] See Y C, Ihme M. LES investigation of flow field sensitivity in a gas turbine model combustor[R]. AIAA 2014-0621, 2014.

[8] Wankhede M J, Tap F A, Schapotschnikow P, et al. Numerical study of unsteady flow-field and flame dynamicsin a gas turbine model combustor[C]. Proceedings ofASME Turbo Expo 2014: Turbine Technical Conferenceand Exposition. Düsseldorf, Germany: ASME, 2014.

[9] Weigand P, Meier W, Duan X R, et al. Investigations ofswirl flames in a gas turbine model combustor: I. Flowfield, structures, temperature, and species distributions[J]. Combustion and Flame, 2006, 144( 1/2) : 205-224.

[10] Jones W P, Tyliszczak A. Large eddy simulation of sparkignition in a gas turbine combustor[J]. Flow Turbulenceand Combust, 2010, 85( 3-4) : 711-734.

[11] Prasad V N. Large eddy simulation of partially premixedturbulent combustion[D]. Imperial College London,2011: 167-211.

[12] Madnia C K, Jaberi F A, Givi P. Large eddy simulationof heat and mass transport in turbulent flows[M]. JohnWiley & Sons, Inc., 2009.

[13] Muradoglu M, Pope S B, Caughey D A. The hybridmethod for the PDF equations of turbulent reactive flows:consistency conditions and correction algorithms[J]. Journal of Computational Physics, 2001, 172( 2) : 841-878.

[14] Valio L. A field Monte Carlo formulation for calculatingthe probability density function of a single scalar in a turbulent flow[J]. Flow, Turbulence and Combustion,1998, 60( 2) : 157-172.

[15] Meier U, Heinze J, Freitag S, et al. Spray and flamestructure of a generic injector at aeroengine conditions[C]. Proceedings of ASME 2011 Turbo Expo: TurbineTechnical Conference and Exposition. Vancouver, Canada:ASME, 2011.

[16] Freitag S, Meier U, Heinze J, et al. Measurement of initial conditions of a kerosene spray from a generic aeroengine injector at elevated pressure[C]. Proceedings ofthe 23rd Annual Conference on Liquid Atomization andSpray Systems. Brno, Czech Republic: ILASS, 2010.

[17] Jones W P, Lindstedt R P. Global reaction schemes forhydrocarbon combustion[J]. Combustion and Flame,1988, 73( 3) : 233-249.

[18] Jones W P, Marquis A J, Vogiatzaki K. Large-eddy simulation of spray combustion in a gas turbine combustor[J]. Combustion and Flame, 2014, 161( 1) : 222-239.

[19] Lacaze G, Richardson E, Poinsot T. Large eddy simulation of spark ignition in a turbulent methane jet[J]. Combustion and Flame, 2009, 156( 10) : 1993-2009.


(完)
本文首发仿真秀App,部分图片和内容转自网络如有不当请联系我们,欢迎分享,禁止私自转载,转载请联系我们。


来源:笛佼科技
ACTFluentSystem燃烧化学湍流通用航空航天UGSolidWorks管道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分享,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首次发布时间:2024-07-13
最近编辑:3月前
笛佼科技
主营Ansys业务
获赞 109粉丝 48文章 82课程 0
点赞
收藏
未登录
还没有评论
课程
培训
服务
行家
VIP会员 学习 福利任务 兑换礼品
下载APP
联系我们
帮助与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