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整理资料时,翻出了16年前的研究生有限元课程作业,思绪仿佛回到那个非典的春天,科学院研究生院封校的情景也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记得前半个学期还在正常上课,后半个学期基本上自学为主了。有限元课程的授课老师是田宗漱老教授,非常严谨,作业量也不小,据老太太说,是她在MIT作访问教授时带回来的一套习题,包括期中和期末闭卷考试的题目。老太太总是说现在的学生不用功,没有学到后半夜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门课听起来很享受,这可能跟我有本科在同济学结构的底子有关,尽管作业多,倒也没感到多大的压力,反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种享受,老师讲得真好,而且有一种这个课就是给我上的感觉。所以我后来跟很多人说起过,如果你感觉一门课就是给你一个人在上时,你一定能学好它,因为是真的投入了。老太太经常说,她教书四十年了,一直把课堂当做最神圣的地方,所以有一些规矩是比较严格的,比如上课不能在下面讲话(手机不能响,接听电话当然是不可以的),还有就是绝对不能迟到,我有一次早上起晚了,赶到教学楼大厅的时候刚打上课铃,一分钟之后赶到教室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门关上了,也就是说进不去了。。。由于听老师的课实在享受,所以我只好在教室后门的玻璃外面看了大半节课,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板书,是的,粉笔写的,不像后来那些不负责任的老师只放PPT课件,板书的好处是公式在推导的过程中也就很自然地写出来,比较容易理解,而课件的效果明显是不如板书的。
期中考试考了九十几分吧,好像是班里最高的了。后来非典的形势一日不如一日,就封校了,只能在宿舍里组织自习。这个是老太太安排助教散发的自学安排以及参考阅读文献。
这期间一边自学,一边也继续交作业,已经记不起来作业是怎么收集并送到老师那里的了。也有一些上机的题目,有直接填卡计算的,也有需要修改程序的,比如一些在x方向高次插值函数,而在y方向采用低阶插值函数的,或者在一条边上采用高阶形函数,而其他边上采用线性函数的(这类单元可以作为过渡单元使用)。
抄题目的工作量也不小呢,这一次的作业,题目就抄了一整页。
记得也曾经把程序调错,一个系数表达式输错了,然后刚度矩阵打印出来就都错了,还害得班上自己不写而是来“共享”作业的一些兄弟也跟着一起错。。。记得那个学期还有其他课像结构动力学,也编写了一些Fortran程序,比如Newmark法用于计算结构瞬态动力响应过程的程序等等。可惜当时那些程序都写在3吋软盘里,那些磁盘即便保存下来估计现在也读不出了吧。
后来非典结束了,学校解封了,研究生院又安排了一些课时的补课并组织了期末考试,记得学期总评有限元这门课还是90多分吧,对成绩还算满意,也算是对学习成果的一个检验了。只记得那些天里,在当时周边的社区都有战胜非典的联欢晚会,大家沉浸在一种压抑已久的欢乐当中。
尽管很多年过去了,那个特殊的学期的一点一滴仍然是历历在目。
经与仿真秀平台沟通,后续将陆续以文章的形式尽可能完整地发布当时的有限元课程作业手写稿系列图片,以便于现在正在学习有限元课程的后来者们以及广大热爱有限元技术的朋友们参考交流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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